“花瑜璇,你当我是什么人?”
裴池澈怒了。
“没有就好。”见他生气了,花瑜璇连忙道,“对不起,是我小人之心了,夫君是君子。”
裴池澈轻呵一声:“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不是,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花瑜璇急了,“我那时喝醉了酒。”
“喝了酒就可以乱来?”
男子嗓音发冷。
被他这么一说,花瑜璇双眸登时水汪汪的,整个人急得不行。
“不能乱来,我那是喝醉了,乱说的,乱说的话不能相信。”
裴池澈淡淡睨着她,清冷又道:“万一我当了真,动了手,你当如何?”
花瑜璇显然一怔,眼眸登时瞪大,好一片刻后,才说:“你不会的。”
他若真听她的醉话揉了,那她也不知道。
他不是不行嘛。
再则他方才不就回答了,说没有。
所以没有他所言的万一。
男子却道:“花瑜璇,我是真没想到你醉了酒,能失态成那般。”
她闻言一噎,唇角微微颤抖着,细细回想昨夜的情景。
马背上的难受,她此刻还记着,其他的事包括说的话,做的事,她都不记得了。
遂道:“我那会应该是难受,再说了,我又没对你怎么样嘛。”
声音是越来越轻。
轮到裴池澈一噎:“没对我怎么样,你还想如何?”
花瑜璇去拉他的手,见他一双冷眸扫向她的手,她连忙放开,垂眸道:“该施针了。”
天呐,喝了两杯酒,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。
好在只是说了那种话,她并未做点什么。
倘若她对他做了点什么,大反派恼羞成怒,一切后果皆有可能的。
裴池澈顾自坐去书案旁,伸了手,算是同意她施针。
花瑜璇一边取银针,一边再度回忆昨夜情形。
自己坐在马背上,只觉天黑得让人害怕,马背上的颠簸让她难受。再回想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还真的全都想不起来。
想到自己夜里穿着睡的衣裳,就连袜子都在,可见如今的大反派确实正直,防她防得如此严实。
又想到此人此生是当不了父亲了,心里开始怜惜起他来。
她得对他再好些。
银针扎到他的手背上,视线瞥见他的疤痕,温言细语地问:“夫君有按时涂抹祛疤膏么?”
“记起来就抹一抹。”
言外之意,忘记了就不抹。
“不能这样的,涂抹祛疤膏是持之以恒之事,夫君往后别忘记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待施了针,练了手。
花瑜璇柔声问他:“夫君学问好,是不是趁着休沐去考一考星泽文兴,也好知晓他们这半个月来复习的成效?”
“不必了,月底便考,再怎么努力还能改变多少?”
在他眼中两个弟弟的人品还成,就是做学问一事上,吊儿郎当,压根没个正型。